------------ 正文 ------------ 甲子 第一卷:甲子篇 第一章:甲子 所有的一切 斜落在天边 凝望成血红 快乐均为沙砾 暗黑将为长生 逝去与轮回之结 在黑与白结节 打开门-- 让我出去 --我是天降痛而快乐之神 快乐的深处是痛苦,痛苦之底是快乐的沙砾 ------------无名氏 一、 甲子 不知几万万年前,天倾西北,地陷东南,妖兽祸乱人间,有女娲氏采五色石以补天阙,于是三族出,四兽现,斗转星移,五色石感受天地之灵气,化金水火木土之精神,变生五蕴异兽,翼龙,蛟龙,鳄龙,鲲龙作乱人间,神鸟凤凰应四时之气,孕生鲲鹏,逐龙而食,于是龙绝,龙精神气上游九天与五色石感应天地之灵气,,孕而化五色龙以现人间,人间惶恐…… …… 还是五万万年前这场法会,聚精会神,鸦雀无声,独我一念间,忽从九天之上跌落下来,只听四下里铃声大作,便有歌起:情情因因,生生果果,有有无无,生生灭灭…似梦非梦,似乎一刹那,已跌万万年,四下里全是黑暗和私语声。 “救我,救我!”我惊恐而尖叫,但仍是寂静一片。我感觉此处定有人面蝙蝠出没,这种非人非妖的家伙,常常食人心,吮人血,我不禁毛骨悚然, 我已不再害怕,已然无所谓痛,无所谓害怕! 忽一阵琴声,摄我心神,一声断弦,又有歌起: “不色中色,不空中空,色无定色,空无定空﹍大音何来?大象无形﹍” 恍恍惚惚间,我似乎倍感快慰,无心之人难道也可快慰吗? 我将跌落何处?似亦不重要,只有无穷无尽地跌落。 “无心有心,无痛有痛,无情有情,无果有果” 我热血翻腾,奔流的血液,骨骼,皮肉顿时迸裂开来! “大路朝天,风雨雷电,苍茫我心,青梗之峰” 我大叫,狂笑迸裂… “怎么了,又做恶梦了?”睁开眼,看见窗外渐已发白…… 二、乙丑 天还是如此之高,如此之远,如此深不可测!山,还是那样的宽广,绵绵不绝,不知何处而终?水还是那样的匆匆不息,不知流向何处?飞了几万年,我仍未见边际,我终于明白虚空的力量,原来虚空是如此可怕,如不在高空又怎会知道?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“界”与“境”吗? 我已经看惯了日出日落,风起云涌,不知何时起,有很多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花在青山绿水间绽开来,不知是世间繁华,人间盛荣的征兆还是妖艳出世的昭示,,沧桑变迁,不知何时不在闷闷,心不在石梗,, 苍天之高,大海之广,我尽可以纵情高飞,但不知何处何时可以有个静静之处休憩,修行,飞,原来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!! “老家伙,真不知足,能在高天上飞,该是一件多么一件开心快乐的事情啊!!” 我低头细看,发现几千米下在一片叶子上的蝉,这个小东西尽然与我心意相通,我心愕然。许久以前,我记得他还是个毛毛虫,如今它的眼已大放异彩!似有灵光闪烁! “你可知,我要经历多少磨难才会有一对薄薄的翅膀?” 我无语以对。 “我要在黑暗之中,阴冷的地下蛰伏13个春秋,才能出土为虫,还要争地夺食,紧抓树皮,尝受蜕皮之苦,想那些族类,不是僵化壳死就是翅损而亡,,能振翅一飞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!!”此时的它双眼熠熠如火,似有悲伤,亦有欢喜。 “你这个小杂物,在土附根吸汁,在叶毁其经脉,何其狠毒” “嘿嘿,天下之大,不捐微细,能静,能忍,历九死以求解放,此种快乐,岂是你这突兀 小杂物所能体会!” 这种快乐,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快乐啊?!我无言,我只知整日漫天的飞来飞去,巡天查察,飞得越高,痛苦越大,飞得越远,哀伤越深,这其中,又岂是他这个小杂物所能理解! 蝉,这个小东西,如今金黄剔透,似乎已超然解脱!!而我,没有别的选择,只有继续在这苍茫的九天之上履行我的巡天的职责!这是我命! 三、丙寅 苍茫大地,洪荒九纪,华胥和雷泽的儿子伏羲出生时长着蛇尾巴,大巫吓坏了,以为不吉要斩杀,华胥和雷泽苦苦哀求,雷泽说,这是神的赐予,定有天意,杀恐招祸,并对大巫大风说,族类相亲,是为祸乱,所以上天赐予残障,并发誓族人相亲,一律阉刑,以后凡之大事皆由大巫占卜定夺,大巫看孩子双眼炯炯有神,似有神意,于是就默许了,伏羲渐渐长大后,蛇尾渐已不见,日益丰神俊朗,聪慧过人。常常盯着天空和夜空发呆,喜欢聆听各种声音,还喜欢用石晷每天观看湿润,以测风雨。 有一天,伏羲对大巫大风说,“大风,我看天日月,草木荣发,寒雪霜冷,刚好365天,可分四季,温暖可叫春,热叫夏,凉叫秋,雪叫冬;风吹树叶,山谷,雷电声音,可以调和,心欢喜,我叫角商宫羽徽五音,请您告诉大家。” 大风以为奇,于是告诉大家,又过了一个花开花落,伏羲用兽皮,竹麻编制成衣,叫大家围在身上驱寒,族中女子都想成为他的女人,可是他仍然常常对着星空冥思苦想,忽然有一天,他大叫,跑大大风面前说:“大风,上天要我们知道上九星,四时四方,七窍二门,九星像斗,斗柄东则春,斗柄南则夏,斗柄西则秋,斗柄北则东,我叫它北斗九星,天叫乾,地叫坤,雷叫震,风叫巽,水叫坎,火叫离,山叫艮,泽叫兑,八八相演,我叫它八卦,主人间生死吉凶。可否?”大风愕然,惊诧不已。 又过了春夏秋冬,伏羲猎的白狐,得精美狐皮,夜光下晶莹似雪,有一日,伏羲在凤州,遇到了温婉秀美的月族女娲,于是以白狐以求好,于是,日族和月族渐渐住在一起,有巢氏,祝融氏,共工氏等听说了伏羲的故事都慢慢和日月族的伏羲生活在一起; 四、丁卯 不知几万千个春夏秋冬过去,伏羲少典公孙地,发现赤色野兔,不觉迷失森林,摔伤左臂,弥弥之际,看到一个头戴花环清丽女子,为他疗伤,心生欢喜,与之交好,翌日,回族路上看有黑色巨兽捕杀熊群,于是张弓杀之,群熊伏地呜呜,于是引熊群而回,族人惊恐,大巫玄说,公孙地我熊地之主,于是据地称有熊国,公孙地看中了有蟜氏的女登,和附宝,于是以两头熊娶她们回家。有一天,长妃女登在华亭游玩,忽然有一神龙来伴。女登因此怀孕,生了炎帝,取名榆罔。因为他相貌长得很丑,大眼睛,牛鼻子,活脱脱一张牛脸,脾气又暴,少典不大喜爱,就把他和女登母子俩养在姜水河畔,所以,炎帝长大后就以姜为姓,姓姜。 附宝有一天到郊外游玩,忽遇暴雨,有大电光缠身,许久才离开,绕北斗而去。结果,附宝感而受孕,怀胎25个月,生下黄帝,起名叫云,黄帝长得"河目龙颜",落地能语,性情和善,很受少典国君的喜爱,就带着他和附宝一同住在阴水河边。附宝生就的美容丽质,非常动人,被人们呼为美姬。她常阴水边洗衣淘菜,人们见多了,就把这段河叫成了姬水,黄帝长大以后,便也以姬为姓,名叫姬云。 蚩,想着族人说的故事,望着远方,无尽的远,远的有些可怕,不知哪里才是尽头。他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样,这森林似乎是蚩最好的归宿,反正森林之外大家都想躲着怪物一样躲着他。他不记得自己怎样长大,只记得饿了就吃野果,渴了就喝泉水,累了就在大树上睡觉! 原本是在地上和山洞睡觉得的,可是老是有毒蝎和蛇,吓得他整夜不敢入睡。有一次,他看到鸟巢,才想到为何不能像鸟儿一样睡在树上呢? 森林里现在不止他一人,来了一个奇怪的白胡子老头,拄着一根很奇怪的蛇形木杖。他默默地注意着这个白胡子老头,知道有一天,有只虎蹲在老头身边,随时要扑过去的样子,蚩不由得跳下树,像虎一样蹲在那里,或许是害怕,嘴里莫名的咕嘟着,他自己也不知道说的啥,可能在森林听到太多鸟兽叫,自己没人说话,也渐更喜欢这些舒畅的咕嘟;一动不动看着对面的虎,老头好奇又有些害怕的在他身后。 太阳照过头了,奇怪虎没有扑过来,眼神也渐变得柔和,蚩,想它应该不饿,可能只是感觉它的领地不应有异类过来。 这只虎,蚩似乎见过,刚进森林时,好像它追过他,幸亏森林树多密集,蚩急中生智爬上大树,才躲过一劫。 虎,终于站起身,摆摆头,摇摇摆摆的走了,蚩终于松口气,站起身,张开双臂伸个懒腰,回头细看这个奇怪的老头。 “你叫什么?”老头好奇的打量着他。 “他们都叫我蚩!” “哈,哈,哈,蚩虫,黑甲之虫!”老大抚须大笑。 “你是谁?” “我是九巫长老,你叫我芒吧!” ------------ 五、戊辰 ===不好意思,最近赶他稿,疏于续传,后每10天争取更新续传,谢谢品鉴=== ‘’老头,刚才你为什么不跑”蚩不禁问道 “我为什么要跑,该来的总是要来,与虎竞走,何其愚蠢”白胡子老头抚须大笑。 “你倒年老,却不愚钝,有几分道理”蚩仰头斜目而笑 “小子,有你,我怕甚”白胡子拈须仰头斜目而笑。 “你怎知我会救你”蚩,附身问道。 “你下来,我便告你”老头忽然背手而立。 “你这老头,倒也可爱”蚩翻身而下。 “你附身过来,我便告你”老头还是拈须微笑。 “哼,怕你不成,看你如何”蚩,附身前去 却料,电光石火间,白胡子老头俯掌下来,按抚头顶,蚩动身不得。 “老头,你在做甚,小心我杀了你!”蚩,大怒道。 “小子,姜水榆罔,逐鹿之野,,,,,,,”白胡子突然惊愕不语。 “放开我,你这个疯子!”蚩厉声喝道。 老头松开了手,怔在原地,他缓缓向西,仰头长叹。 “你这疯子。”蚩不解看着这个怪老头。 “小子,也算你似懂兽语,我授你法杖,有难来净坛峰寻我,保你不死。” “疯子。”蚩不禁哑笑。 “有罔无尨,有尨无芒,榆之尨之,氓之蚩蚩,哈哈哈哈,,”白胡子还是大笑,倏而转瞬不见...... 蚩,怔在原地,仿佛一切在梦中...... 蚩,不再惧白虎,渐渐地,每注目白虎,白虎目光渐渐平和温柔,渐渐地,蚩觉得白虎越来越柔顺,甚至有时候在他面前翻身打滚,似乎撒娇卖嗔,于是,蚩,渐渐地开始抚摸它,凝目耳语,甚至骑背而行,慢慢的,森林里的虎狮狼豹,象狴猴鹳,无不附身随行。 蚩,在大树顶冠,看着远远地部落,不觉黯然,想来离开部落已经几个风霜雨雪了,他不知自己从哪里来,也不知自己血籍缘祖,只知道,所有人嫌他恶臭,丑陋生厌,常常欺侮,实无他法,唯有森林才能安然。 外面究竟变成什么样子,还是住山洞,地窖吗,听说河那边叫罔的已经开始教人筑土为墙,隔舍而屋了,蚩决定出去看看,看看那个曾经的部落。 ------------ 六、己巳 蚩,白天向着太阳,晚上向月亮,走了十五个太阳起起落落的光景,白虎一直在他身边,倒也不觉得孤单,一路上,他都在路边看他以前留下的印记,虽然对部落没有眷恋,可是不知为什么当时留下印记,现在许多印记早已不见,只有荒草灌木,依稀里有些变化,部落早已没有印象,只记得,当时被少邹,少屠,太黎,少蚩几个家伙一路逼赶,没办法只有拼命往黑森林跑,因为他们怕黑森林,部落长老说,黑森林只进不出,鬼魅之地。 没想到,蚩在黑森林,餐风饮露,壮如牛尨,现在应该没有谁可以欺负了吧。 蚩,佯佯来到部落,奇怪,便道上竟无一人,忽然,有个妇人远远看到他,竟然惊慌大叫,蚩听得那是警语! 不一会,一大群人蜂拥而至,围了上来,众人看着这个野人一般怪物,带着牛角,眼睛大的像铜铃,钢髯鬆立,面如黑炭,不远处的白虎,巍巍如山,众人噤声而立。 “汝是何人,”中有黑袍长老厉声喝道。 “蚩”蚩不知如何应声。 黑袍长老上下打量,目漏恐慌,忽然俯地。 “你就是那只臭虫吗,可还记得我?”人群中蹭出三个壮汉来,中间五大三粗的满脸胡须的那个家伙说道。 “......”蚩冷冷看着他,不知说什么好。 “小子,还以为死了,还敢回来,找打吗?”左边瘦瘦,高颧骨,短粗胡须的,瞪着牛铃一样的眼睛喝道; “少蚩,这可是你支族的怪物,族规有训,畸怪放野,你不会忘了吧?!”叫屠的家伙,向着右边粗眉阔脸的笑道,原来这就是常被欺负那三个家伙。蚩,反而有些释然。 “屠,别和他废话,老规矩,教训教训他。”中间应该就是少黎了,他左右一个眼色,三人还是像以前以前,左右包抄,少黎居中直冲过来。 蚩,看也不看,只呆呆不动,眼见左右长棍齐刷刷劈将过来,忽然一个箭步向前,双拳直击少黎面门。 左右长棍躲闪不及,各自劈到对方头上,疼的二人,抱头大叫,血,崩裂而出。 少黎捂住面门,呆呆地,叫不出声来,半响才疼的大叫一声。 “黎族们,给我打死这个怪物!”少黎狂叫着。 忽然,白虎踏步向前,昂首长啸,吓得众人面面相觑,不敢向前! 蚩,弯腰耳语几句,众人也不听不明白,齐齐望向黑袍长老。 “你竟能御兽,?”黑袍长老不禁好奇。 “......”蚩,只看着他,不言不语。 “唔~,”黑袍长老顿杖大声喝道,“外敌将临,三黎,何分伯仲,蚩,本三黎族人,死而后生,天佑之人!” “呜呜呜!大蚩三黎,大蚩三黎!”,众人竟然齐齐俯地跪拜。 这场景,蚩,只是很小时候远远的大祭司上有看过。 蚩,默默看着,并不作声,那三个家伙倒也不恼,咧嘴呵呵看着他呵呵傻笑,眼里有几分畏惧。 “饿。”蚩,不禁慌乱道,众人抬首,看着黑袍老头。 “返,吃食!”黑袍老头哈哈大笑,一挥手,众人群起,簇拥而至,诚惶诚恐。 蚩,不知所言,昂首而进这个熟悉而陌生的部落。